因为他在正剧中的表现,不少人提到他就喊他“柠檬精”并以此“迫害”。然而严胜其实代表每个人身上潜藏最深的人性。
不难发现,鬼灭里的人物对爱和恨都是分明,但严胜对缘一的感情却是爱恨交错,极为复杂,在作品中难得一见。他是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物,塑造的很有张力。
严胜和缘一出生于武士之家,因为双生子“恶兆”,严胜是家族继承人、缘一则被视为不祥之人,兄弟俩的衣食住行天差地别。严胜看见缘一总是黏着母亲、不开口说话,对其十分怜惜。他不顾父亲的殴打,去找缘一玩并亲手做了一支笛子给弟弟。这支笛子也成为了两兄弟的羁绊。可见他并非天生善妒,相反原本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,对缘一有着血脉中的手足之情。
这份情谊却在七岁那年出现了变化。那天,一时兴起说要使剑的缘一轻易击翻了老师,而严胜天天辛勤练剑都没能打败老师一次,问起来缘一就说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就在当天晚上,严胜开始顾虑,生怕继承人变更,自己为之努力的武士梦化为泡影。
也就是那天,被缘一告知母亲病故一事后,严胜整理遗物时根据日记记载得知缘一一直靠靠在母亲身边,并不是撒娇而是搀扶半身瘫痪的母亲行走。弟弟是如此懂事,自己却连母亲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,这更是对严胜造成巨大打击。自己怜悯的弟弟,实力和人品都远在自己之上。严胜的心里萌生深刻的嫉恨,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他好胜心强,不能允许弟弟才是那个天之骄子的事实。缘一主动离家出走并没有让事态好转,或许在严胜眼里,家主之位是弟弟施舍来的。
由于缘一失去了音讯,父亲得知其天赋也为时已晚,只能让严胜继承家业。可如愿的严胜过的也并不开心,跟着安排组建家庭、做着杀人的工作。唯一一格回忆成人时期的笑容,都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快乐,而是对生活乏味的苦笑。没有了缘一这个“心腹大患”,可他的人格已经被摧残了。
直到某天严胜遭遇了鬼的袭击,阴差阳错地被缘一救下,沉寂许久的妒火复燃。抛妻弃子、加入鬼杀队。却始终无法追上缘一,又在开纹后看见其他斑纹剑士都英年早逝,产生了恐惧,最终受无惨的蛊惑变鬼。事与愿违,年老的缘一并没有像他人一样早早死去、怜悯自己并以不落当年的实力伤到自己后寿终正寝在面前。这样,严胜再也没了击败缘一的机会。他劈开缘一的尸体泄愤却看见弟弟一直带着自己当年送他的笛子。他流下泪,或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。立下了自己不会再输给任何人的信念,可是内心已经混乱空虚。
直到决战爆发,被四个鬼杀队员合力斩首的严胜因为内心强烈的执念而突破界限,可从刀刃反光看见了自己化为的可怖模样,严胜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巨大动摇。曾经,自己也只是怀着纯粹的、想要变得强大的初心啊。不惜放弃人类身份,上百年的无意义磨练,可想击败的那个人却不会再站在自己面前,而自己也化为了和理想中的威严武士背道而驰的丑陋恶鬼。
就这样,在赫刀的作用下,严胜的身体崩坏为碎片随风而逝。迷茫中感叹自己为何诞生于世的严胜,留下的遗物是给缘一的笛子。原来缘一死后严胜一直把笛子带在身上。看似对缘一抱有无比恨意的严胜,其实内心在自身都不清楚的情况下,一直爱着弟弟。
严胜的回忆中,自己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因为嫉妒而表情扭曲,送给弟弟的笛子被自己称之为“破烂”。也没有了缘一的回忆中哥哥不顾被父亲打肿的脸,露出笑容把耗费心血制作的笛子给自己,告诉他自己会来保护他这么重要的一部分。觉得眼睛就是恐惧的代表的严胜在变鬼后化出六只眼睛,父亲穿着画满眼睛的衣服殴打自己的阴影挥之不去。同样他把心中那个父亲要求的“完美的自己”投射在了缘一身上。实际上缘一并非他想的那样的完美无缺。
明面上说着嫉妒缘一,严胜内心何尝不是憎恨着自己,憎恨自己的无能呢?父亲错误的教育,让严胜有着对自己苛刻的要求,以及强烈的阶级观念。
纵观两人人生,缘一有深爱的妻子、鬼杀队的同伴、灶门家的友人。他呢?包办的婚姻、无感情的家庭,一辈子被捆死在弟弟身上。不像狛治、妓夫太郎那样遇到不愉快还能喊出来,他的痛苦只能憋在心里。
严胜自身也是个人才,战国时代鬼杀队的第二人,自创的月之呼吸有十六个型、将剑法磨练到极致,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。他达到了常人的极限,却始终和天选之人缘一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。
缘一是太阳,严胜是月亮。已如此明媚的月亮一心要与太阳争辉,却没想到没有了太阳的月亮也不过是暗淡无光。
继国严胜,其实只是一个时代的牺牲品,一个可悲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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